我誕於你的胸懷。

縱使手段千般骯髒,也定取我目標之項上人頭。

厄舍府的新娘。

鬼新娘pa,是夹心,全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先发这点吧

后续写完我会删这篇发完整的


我本意绝非如此。我站在桥上,向三分钟前刚结识——不,不,这根本算不上结识!向这位身着婚纱的男性死者,他的名讳是Tommy,向他说着这句话。但是很可惜他好像没有听懂。

可是,我本意却非如此。从这堆烂摊子我得出了一个道理,不要随意在密林中读书。我仅仅是在夜晚走入树林,手握着我反复翻看的《恶之花》,这本是绝佳的诵读地点,安静且与自然亲近,可是我方才读了一个句段,“我分明听见我的血在潺潺作响,涓涓而流/但摸遍全身,却偏偏找不到伤口......”,情难自禁,触碰了片刻一旁的树枝,骤然间狂风呼啸,发出凄厉的哀嚎,我受了一惊,仰头在天穹上四处打量。

我扣着手,在狂风中向后退,虬结的枯树枝在我头上乱飞,将我的帽子掀飞到几丈高的地方。可我无暇顾及,恐惧占领我的神经,它们扰乱我的心智,啊!主,我只是在密林深处诵读,为何要让我蒙受如此可怖之景象?乌鸦在月光下四处乱飞,发出凄厉的声响和狂风合奏,加剧我的恐慌。我看着眼前的土壤被其下的东西不断顶起,腐朽的树根顺着松散的土纷纷落下,尘土飞扬迷乱了我的眼睛,我本能地后退,后背撞上了那颗坚实的大树。该死,谁叫这地方生长这么多树木的?

我方才握过的那些树杈此刻如同人的手指般灵活地舞动起来,它扭动自己的枝干,如何向下扒住土壤把自己拽出来,什么东西在那?是我惊扰了安息的亡魂吗?我看见它如同鬼魅从地底爬出,跪地到站起的时间内我转身逃跑,狂风吹得那本恶之花快速翻动,淹没了我急促的心跳。它看起来不着急,向我逃跑的尾迹看来,我不敢回头,继续向前跑,那些枯枝败叶好像是听它指挥一般,阻拦着我不让我前进,我不断挣脱,它们勾住并撕烂我的外衣,如同紧随其后的它。

很不幸,我的体力并不足以支持我进行这项惊心动魄的逃亡,横亘而出的树干将我绊倒后,我彻底放弃了挣扎的欲望。恐惧仍然震慑着我,我转过身试图缩小自己所占的空间,抬头仰望它。

我看见它有着人的形态,头上飘散的如同烟雾的东西原来是头纱,已然破烂出几个孔洞,身穿的礼服如同婚纱,鱼尾的裙裾有拖尾的设计,在风中飘摇开来。把它衬托的不像厉鬼而像神了。

是你念了那首诗对吗,bitch?

它近乎是笑着开口了,声音急促而沙哑。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捧枯死的蓝玫瑰,一抬手把它丢到了一边。

我在惊惶里去看它的脸,回答之前先一步为它的外表所震慑。 那是一张属于年轻男性的脸,看上去不过比我小了几个岁数。他皮肤苍白,在昏暗的色调里曝露出更令人不安的灰青,却有着一双穿透幽冥的蓝眼睛,钴蓝的色泽在他的眼眶里流动,如同冥府闪烁的鬼火。他的金发在月光下曝露出近乎银白的色泽,如同水流融化在他的皮肤与五官之上。女式婚纱缠绕在他孱弱的躯体上,我的视线向下游离,看到他胸口一排整齐的森森白骨被蕾丝布料堪堪覆盖着——上帝,那可真是永生难忘。

我可以确定,这是一位死者,也是一位新娘,或者他正是来索命的,才会把自己易容成这么一副不合体却依旧美丽的模样——我得这么说,确实美丽。他俯瞰着我,撇撇嘴,发出那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声音,他嘿了一声,向我伸出手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状,我同他在桥上对峙。除去他那副死人样他其实是个活泼吵闹的孩子。我叫Tommy,他毫不避忌地对我说,同一个死人交换名字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犹豫了片刻,他不再纠缠下去,只要求让我把他带回家。

这怎么可能?

原本一直没有表态的我立刻出声了,他的眉毛皱起来,张嘴像是准备骂我,却在自己脖子上做出拉扯的动作,一个无声的警告。我都忘了,他还是个半死不活的东西,能随时把我拖到底下去。我瞬时感到毛骨悚然。

我要去找一个人。他说,烦躁地拉扯了拉扯自己的头纱,像是有点不快,我可不愿意惹他生气。

现在我能接触的活人只有你,你必须得帮我。不然,你就下去见见世面吧。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耸耸肩,后退一步同他拉开距离,脑子过了一下我兄长和父亲看到他的反应。

好吧。我说,倒是他后知后觉的支吾和犹豫起来。

你不想找到那个人了吗?我试探着问问,他的表情显露出一种厌恶、迷茫和脆弱,让我一时拿不准他的情绪。最终他点了点头,露出大义凛然的神色。我觉得奇怪,还是转身向前走。

他跟在我后面走得很慢,长裙垂搭在他的双腿旁,走在石砌桥上发出一阵清脆的涟漪,他穿的竟然还是高跟鞋,他走的很别扭,那双鞋兴许极其不合脚,我嗫嚅了片刻想说些什么,他不满地出声催促,我便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却放慢了脚步好让他跟上,他不再言语,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我却在想,是什么让这位新娘死在这里。连坟冢都没有?雾气在我们身后弥漫,将树林和石桥都淹没其中。在回到宅邸之前,让我再后悔一阵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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