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誕於你的胸懷。

縱使手段千般骯髒,也定取我目標之項上人頭。

【mbti接龙活动】成为莫妮卡

大家好,我是黎。

此次MBTI同色组别故事接龙活动由星星艾特宿莽老师组织安排,将mbti人格按照同色分组进行故事接龙,规则如下:所有组别拿到同一句话为开头,自行协商顺序,并循环接龙。

本组为紫色组即NT组,参与的具体人格以及接龙棒数已在段落前标明。文末有彩蛋与致谢信息。

全文略长1.5w+,祝各位阅读愉快。

 

0 序章

他脸上横着一个掌印,很难说清那到底是谁打的,或许是推搡中那个高大的墨西哥裔男人抽了他一巴掌。

 

1 INTJ

“清醒了?”墨西哥裔男人觉得差不多了,挥手叫停其他人,靠墙点了根烟,对方的脸被遮挡在烟雾后面,看不清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做声。正当人群又开始躁动的时候,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2 INTJ

干瘦的佝偻男人冲了上来,快速地穿过混乱不堪的地面,俯在周身烟雾的男人——莫妮卡耳边极速地说起话来。

帕姆不小心摸到脸上肿起的掌痕忍不住“嘶”了一声,在混乱中,他隐约听到几个词“红衣……阳台……新型……”烟雾逐渐散去,他看到了男人紧皱的眉头,嘴角勾出一个不可察觉的笑。

 

3 ENTP

方才挨了顿好打的帕姆呸出一颗黏连着唾丝的牙齿,伸手点向墨西哥人:“你,”缺一节的食指又在空中划了个圈,“还有你们。”

他张开嘴露出门牙位置的豁口,笑起来,吐痰般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垃圾玩意。”

 

4 ENTJ

先前人群的推搡让他多了些清醒的错觉,口出狂言的瞬间又颇有几分快意。他伸手把皱巴巴的西装外衣扯平,站起身与高大的男人平视。他观察他了足够久,又好像是从他那副跋扈的嘴脸里得到更多的讯息,于是他的目光愈发冷静。而墨西哥男人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多了点难以置信。

“好吧,帕姆先生,”他说,把烟尾碾灭在木质的吧台前,向周围跃跃欲试的人群给予一个安静的手势,“你比我想象的要顽强。”他的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咕哝声,像压低脖颈、跃跃欲试的野兽。

“被你直呼姓名的确让人不愉快,还是说你的计划要败露了。”被呼唤姓名的人扭过头来,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酒杯贴在脸侧降温,轻缓地微笑。

 

5 INTP

莫妮卡随手扔掉烟头,双肘撑在吧台上。他微微后靠,眼睛直直盯着帕姆,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颇为阴森。“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会再从叙旧开始呢。”帕姆的语气甚至有些欢快,他继续拿酒杯敷着脸,一边随手拉来一把椅子,“那么,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他在莫妮卡对面坐了下来,对着莫妮卡阴沉的目光他举了举酒杯。多伦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看饮酒的帕姆,又畏畏缩缩地低下头,极小幅度地暼了一眼吧台。他刚鼓起勇气转向莫妮卡,就被对方抬手制止。“我没有违背你的要求,这个没必要说谎。我的人也信得过,你不会不知道。”我当然知道,有损失的又不是我。帕姆又抿了一口酒,扫视着四周。

 

6 INTP

在帕姆喝下这杯酒的第二秒他就发现味道不对。这是毒药,他想,或许还掺了致幻剂。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莫妮卡的声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家族的人,听从指挥,不许背叛……”真好笑,我死前想起的就是这个。呵,垃圾,我们都是垃圾,垃圾和垃圾在一起,绝配。他莫名其妙地想笑,却又笑不出声。心跳在变慢,思维在停滞。弥留之际,他从回忆跌入了现实,死亡让他看清了最后的真相。多伦,是多伦。他用最后的力气抬手指向了多伦,向后倒去。莫妮卡皱着眉,走上前去探查他的呼吸。死了,这是毒杀。他顺着帕姆的手看去,却只看到自己的下属们。这是,我的下属干的?多伦从另一边畏畏缩缩地走上前,低着头问到“老大,怎么办?”

 

7 INTP

“能怎么办?”莫妮卡的声音显得有点焦躁,“赶紧把他处理掉,多伦,我还不想在这边引上麻烦。”

该死,莫妮卡想,手下有叛徒,而且他还没办法确定是谁。千幸万苦忽悠过来交流情报的重要线人,还没说几句话,就诡异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么现在知晓相关情报的线人只剩吉富乐一个,而且据他所知吉富乐目前人还不在哈莱布尔。该死,虽然帕姆的忠诚性貌似有点动摇,但是他知道的东西的价值比他的忠诚性重要的多,就算他得死也不能是这个时候死。

他的计划不能缺少这个情报,绝对不能。他得绕开手下联系上吉富乐,他想。

 

8 INTP

莫妮卡走在硌脚的鹅卵石路上,带动的气流把他干枯如油炸鳕鱼的头发一同吹起,眼中翻腾着错愕与不解。

帕姆的尸体在他的梦境里频繁地出现,时而是扭曲的肢体;时而是切口整齐的尸块;时而是他自己的脸——

腐烂的、扭曲的,眉毛上、睫毛上有白色乳脂状的尸螨安营扎寨,白色的骨头已经赫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是他吗?

好像又不是他。

贫穷的街道、破败郊区的墓园、孤独的唱诗声——这就是组成哈莱布尔的全部,在拼接残留的空隙之中,缝帕姆死亡之时半闭的眼睛。

莫妮卡站在墓园的一隅,他对这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他们已寻找了他几百年之久。枉死的怨灵聚集在这里,等待着亲属们的祷告与弥撒、教堂的钟声,他们等了仿佛有几世纪之久,让这里的空气都随他们而沉寂下来。

莫妮卡点上了一支香烟,让尼古丁来麻痹自己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除去情报、除去身份,最纯粹的本我在辛辣的灰烬的烟雾之中被释放出来。

在依稀的烟雾之中,莫妮卡隐约看见一个身影: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不合身材的红裙,在精致的丝绸面料下能看到他那结实的肌肉。

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帕姆。

“帕姆”迷惘地走着,走向宁静的森林,地平线逐渐将他玫瑰色的远逝的身影吞噬。

在烟雾缭绕中,墓园是神秘的棋局,土地与墓碑似乎是在梦中一般变幻不定,时而闪过几个罪恶的灵魂,等待着专属于他的弥撒。

烟雾散去,他才第一次真切的看清楚了碑上篆刻着的名字——

“莫妮卡”

 

9 ENTP

哦,莫妮卡。

虽然莫妮卡现在正在用着莫妮卡这个名字,但是他根本不想想起这个名字原来的主人。

我亲爱的妹妹,真正的莫妮卡。

莫妮卡用他宽大的手掌一遍一遍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心想着。

你所未完成的,我来完成。你所未证明的,我来证明。

巨响、尸块、残骸,现场在莫妮卡脑海中模模糊糊的重演。哪怕是模糊的也够恶心了。他的胃在翻滚,索性远离了这个地方,向着红裙“帕姆”消失的森林深处走去。

月光使这片森林中萦绕着的迷雾更加诡异。他妈的,选在这种鬼地方。莫妮卡忍不住骂道。踩着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枯枝烂叶,莫妮卡向森林深处进发。

坚定的暖橙色光出现在飘忽不定的幻雾中。随后一栋破败的小楼出现在森林的空地中,墙体有些开裂,四周散落着碎瓦砾。二楼有个小阳台,上面站着一个穿着深红色风衣的男人,他向莫妮卡招了招手。

“欢迎,莫妮卡先生。”

莫妮卡上到没有桌椅的阳台,想靠在栏杆上,栏杆却先他一步掉了下去。他干脆靠到一面墙上。

“莫妮卡先生,要注意安全。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BTW-587。希望在舒心的景色面前,你我的交易顺利。”

莫妮卡望着灰色的天空与一望无际的黑色森林。哪门子舒心了。他不禁想。

“那么开始吧。新型的SHS(super high speed)你手头有吧?”莫妮卡先开口。

“嗯。”

“要他个两台,有那个就能完成我们的验证了。”

“嗯?完成验证?验证什么?”

“这是机密。”

“哈哈。不必对我隐瞒,和人交易前我都会了解这个人的背景的。你是虚幻派的组织的领导人,来找我要这个来验证什么,肯定是验证世界边界的了。”

虚幻派,这个充满欢乐的世界的怀疑者,真实派的反对者。世界是假的,有边界的——这是他们的观点。

“好吧。不愧是’机器情报网’,瞒不过瞒不过。现在来开个价吧,给时间给人包围我就完蛋了。”

“不用担心,我是不过是个中立的商人——”

“中立商人才需要担心。”莫妮卡打断,“天知道我妹妹是不是被你卖了的。”

“哦好吧,”BTW-587叹了口气,“那么就……”

BTW-587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莫妮卡:“条件和地址。”

莫妮卡低头研究起那张纸条。“好家伙,还拿密码加密了,你倒是把密码告诉我啊。”

没有回应。

充满疑惑,莫妮卡抬起了头,随后惊得跳离了墙。

他面前是BTW-587的无头身体,脖子处是连接线,元件散落一地。

 

10 INTJ

“……真不知道是省事还是费事!”莫妮卡暗骂一句,一眼扫过天幕(虽然被树枝遮得几乎没有)与右手边的房间,它们探出头来凝视着他。BTW-587不存在的头上不存在的眼睛也凝视着他,像关不上的雾。没时间细想了。莫妮卡冲出小楼……

冲出小楼……?

……

墙呢……为什么没有墙……?

他给我的纸条……对了,那个情……碎了?妈的!我就知道选到这里交易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那……

莫妮卡猛地转身。墙不在原地,BTW-587的残躯还在地上,掉落的零件早已滚出一两步的距离,舒适的躺在自己选好的坟墓里不动了——它们本应该在楼上的地上。红色的风衣像倒下的旗帜,没有生气,逐渐得连死气也没有了。这地方安静得让他耳鸣。他烦躁地扣了扣耳朵,撇了眼地上的废铁,蹲下身决意在这个情报贩子身上挖到点真正宝贵的东西。

 


 

11 ENTJ

它被炸成了废铁,露出机械涂层下的骨骼;正如莫妮卡在梦中所见的那样,半截裸露的盆骨嵌在BTW-587的残躯里,像一只被卡在茧里的蝴蝶。于是他伸手探进去。

这地方安静得让他耳鸣,安静得……

莫妮卡突然意识到这并非耳鸣,而是真真实实的噪声。在他触碰到蝴蝶翅膀的那一刻,频率诡异的、潮水般的噪音喷涌而出,从四面八方包裹了他,使他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与骨髓共振的压迫感使他不得不张嘴呼吸,视线也逐渐模糊。红色的风衣,红色的残骸,红色的情报碎片,红色的——

莫妮卡猛地抬头。他这才看清,遮住天幕的不是树枝,而是数不清的机械头颅和末端连着的电线。密密麻麻,喧嚣躁动。其中一颗正是BTW-587,它被那些电线牵引着,仿佛士卒回归军队、幼狼回归兽群。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网织一般的电线成为了一轮无限延展的高密度血月,又像被注入生命一样,散着嗡嗡的呢喃和亮红色的视线。它们映入莫妮卡的眼里,他震颤起来,想到自己在梦中低头所见的尸块,意识到他与它们或许并非第一次见面,倘若他在梦中抬头,他早就该看到——

高饱和的、尖锐的、冷冽的、噪音恼人的,世界边界。

莫妮卡仿佛被扔进永夜,翻滚着惊涛的红色的海要将他吞噬。而他视线模糊,双腿颤抖,在噩梦中寻找一个灯塔——

“你在寻找什么?哥哥。”

 


 

12 INTJ

正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但房间的主人似乎还没有起床的意思,直到拍掉第7个闹钟。

“好吧,起就起。”吉富乐瞬间坐起来,在跟手中的抱枕深情对视1分钟之后,赌气似的扔到身后。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被烈日照的眯了眯眼。这时吉富乐察觉到院内有一丝轻微的异动,他飞快地巡视着窗外,发现来访者是一只野猫。

吉富乐似乎想起了还有个怪人和这只猫一样,那天他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莫名其妙的达成了合作关系。

“说起来他也有段时间没动静了,还是待会儿联络一下,省的这位名字和外表极度不符的家伙把我忘了转头跟别人搭伙。”吉富乐边想边走向厨房,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堆资料,他闭上了眼睛。

头疼,但早餐还是要吃的。

半个小时后,他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开始拨莫妮卡的号码,“奇怪,怎么没有应答,这人虽然古怪但是不会玩失踪,不能是明着跑路了吧?”也就这么想想,吉富乐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起身快步走到书房,面对《巴尔达萨雷》站定,片刻后他小心挪开这幅油画,抬手输入一串密码,随即走入出现的密道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身影进入了“堡垒”的内设实验室,如果帕姆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当场干掉这个人。不过里面的诸位似乎也对他的到来很不满意,尤其是那位前一秒还在下达指令的女长官。

“如果接下来我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你只能换一项工作了,譬如留在实验室。”女长官看着多伦,指了指远处接满了各种管子的大型容器。

“他发现了。”多伦也不敢浪费时间,用很快的语速说着,又拿出了便携终端,屏幕上赫然是吉富乐私宅的实时监控。

女长官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终于发现了?差点以为真的是去度假了呢,那我们这边也要同步一下进度才有趣。”

 

莫妮卡醒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清醒,确定不是梦之后坦然接受了现实,他一边等行动力恢复一边环顾四周,然后愣住了。

这个空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而他被困在这里了。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脑海中是无头的BTW-587,是伴随噪声出现的红色,是无数的机械头颅和电线。

“见鬼”他踢开地上的废弃机械零件,仰头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调查一下了,总比认命交代在这里变成他们的肥料好。等下,这些怪物怎么看都是需要电的吧?”他不禁佩服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

渐渐的他发现了周遭机械制品的一些分布规律,虽然乍一看杂乱无章,但是除了之前看到的头颅和电线,其他部位也不少,不过是外观上看起来惨了点。

他选择了一个方向,走进了勉强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路的尽头有一套完整的机械设备,莫妮卡自嘲的想了下电影诚不欺我,很好,一般剧本接下来应该是——

果然,他看到了设备的密码盘。

“密码,又是密码,全员谜语人吗?之前纸条的密码那块废铁还没来得及说就炸了,又来?”莫妮卡感觉血压好像有点高。他索性靠着设备坐了下来,开始回想这一系列荒唐的经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体力消耗过度,莫妮卡的意识又模糊了起来,脑内突然出现了在上次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太想她了。”莫妮卡把手伸进衣服内袋摸出了妹妹送他的怀表,将盖子打开。指针还在走,但是她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天。他看着怀表里的少女照片,“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蓦地,莫妮卡站了起来,鬼使神差地开始输入。

“指令正确”冰冷的电子音响起,紧接着大型设备发出了低沉的轰鸣,隐藏在设备之后的是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莫妮卡感觉脑子有点混乱,一些诡异的念头闪过,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我现在也只能继续前进,不是吗?”

女长官此时正坐在“堡垒”的总控制室,瞳孔里映出莫妮卡最后的身影,“来吧,哥哥,就是你想的那样,游戏开始了。”

那是他们的生日和分别的日子。

 

13 INTJ

莫妮卡缓步走入不见五指的隧道内,湿冷的墙壁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里面骤降的气温让原本就不清晰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恍惚间,他又想起了他的妹妹

乌黑的长发,娇艳的唇,寒风里为他而响起的孤独的唱诗声,她永远是莫妮卡心里最可爱的天使。拉着他的手臂畅想着世界的边界“书上都说这是个欢乐美好的世界,但为什么哈莱布尔不是这样的呢?这一定有哪里错了是吗?一定是这样的吧,哥哥”望着她眼中坚定的光,莫妮卡被蛊惑般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的妹妹一定是对的,不是吗?”听到他的话,她诡异的兴奋起来,拉着他的手快速地转了好几个圈,“是这样的!哥哥,一定是这样的!你的认同太让我喜悦了!”她大笑着,像一支绽放的血红玫瑰,哈莱布尔少见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她的眼睛明亮地像跳动的火焰,想要灼烧掉现存的万物“那哥哥,你愿意和我创造新的世界吗?”

莫妮卡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怀表。

他当然愿意。

他的妹妹是各种意义上的十项全能,在物理和化学上更是天赋异禀,她是他的天使,总能给他带来甜蜜的惊喜。但他的天使却不被“那群人”接受,“他们说即使是有可以将办公室堆满的奖项,也不会接受我”莫妮卡还记得当时妹妹哭红的眼,和自己满腔的怒火和郁气。能让那双逐渐阴沉的眼再次亮起来,他愿意做任何事,他答应了。

他的妹妹总是有条不紊,计划周密,所以当他看到当时的虚幻派已有了不小的规模时,他有些许惊讶,但还是很快镇静下来。莫妮卡看向了妹妹,而她却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给他一个狡黠的笑

虚幻派逐渐发展,莫妮卡也成为了最被首领——他的妹妹信任的心腹。但他的内心却在逐渐动摇。

“莫妮卡,你现在跟毒|贩有什么区别?!你在用药品控制他人!”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发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哥哥”莫妮卡对他无辜地看着他“你知道的,哥哥,那些都是让他们看清边界的药而已,都是无害的,你看那些人的样子,哪一个有像毒|瘾的样子?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她眼睛逐渐盈满泪水。而他越来越烦燥,他不想怀疑莫妮卡,但这世上哪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睡一觉后就心甘情愿地相信一个他们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听从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呢?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他的直觉告诉他,就算这种东西出现了,它也不应该存在。他们这天不欢而散,这从未发生过,他心想。

冷战的结束在他们生日的那天,莫妮卡在那天穿上了他最喜欢的裙子,拉着他的手说想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少女期盼的眼神使他软下了心防,顺着她的手走了。

那是一个有着各种顶尖设备的内设实验室,莫妮卡带他走完了实验室每一个角落,仔细地向他介绍完了每一个仪器,“这就是制药的地方和步骤,哥哥,我没有骗你”莫妮卡轻轻晃着他的手,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观察着他的神情,他愣神的有点太久了,巨大的冲击让他有些缓不过来。而莫妮卡却将这沉默当承认了默认与和解,她亲昵地晃着他的手臂,“今天是我们的生日,我想去游乐园,可不可以呀,哥哥”清脆甜美的声音将他带回了现实,年年相似的话语,又让他勾起了温暖的回忆。他看着她的脸,其中认真的神情和以前拿着唱诗谱奶声奶气的她没有任何差别。胸中的气闷突然一消而散。“嗯”他听见自己的回答

但接下来的事他就记不清了,巨响,尸块,残骸,好像有谁的头颅滚落在他的面前,是谁的头呢?他记不清了。直觉一闪而过,他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但混沌的脑海却故意不让他抓住

手上传来的刺痛惊醒了莫妮卡,在长久的黑暗中,他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光线,他聚精看向自己的手掌,是一条血痕——怀表盖刮的。是我太用力了,他想

刺痛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入脑内,但这远远不够,他困顿地想先在墙边坐下,整理一下现在的思路和未来的方法,但一个突然发现的事实让他蓦地清醒过来——他摸不到墙了

“……………”又来?

当莫妮卡打算继续摸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隧道尽头微弱的光

 

14 ENTP

他走入愈加刺目的光明中,在发黑的视野恢复正常后,这个墨西哥硬汉浑身战栗。

这是他人生之中第二次颤抖。二十年间他久持枪支的手从未发出哪怕一次震颤,无论是恐惧——尽管他曾穿过枪林弹雨,悲伤——纵使他的兄弟逐个离去,又或其他任何,都不能迫使他如此。然而现在,他哆嗦着,像是变回了十八岁的大男孩。

世界仿佛回退了二十年,包括站在他面前的莫妮卡。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这是唯一的标志,提醒着他现在与过去的区别——二十年前,裹在莫妮卡身上那件被撕扯成破布的裙子浸透了她的血液。这几乎成为了他午夜惊醒时永恒的梦魇,他甚至曾为此枪杀了与他最情投意合的妓女,只因她某天姗姗登门时身着一身红裙。

现在,莫妮卡正向他走来,而他动弹不得。他的脑海中翻涌着惊惧、希冀、与不得不去思考的困惑:在他记忆中死掉的莫妮卡,与站在他面前的莫妮卡,哪一个有问题?

很快莫妮卡已经站到他面前,她捉住他僵住的右手食指,温柔地引导着它探向她自己的脸……然后插入她的眼眶。

“摸到了吗?”她问,这句话将莫妮卡从恐惧中惊醒。于是他这才感受到自己的指腹正抚摸着一块凹凸不平的金属板。

“这是我的大脑。”她说,握着他的手从眼穴中啵地一声拔出,那颗被挤向一边的眼珠转了两圈后恢复了它往常的神采,“我死过,我活着,现代科技使这一切不再矛盾。”

“你是仿生人。”莫妮卡用怯懦的声音说,而莫妮卡发出一声惊呼:“不,我是你的妹妹!我的支持者们帮助我在仿生身体中活过来,我有她的记忆,她的外形,哥哥,我是你的妹妹。”

他们的手仍然紧紧牵着,而他此刻才留意到她的手有着多么冰凉的温度。他心痛地想,我本以为这只是因她体寒。

在他胡思乱想的空当里,莫妮卡仍在侃侃而谈。她讲述在颅腔中植入电子板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接受这个手术的人可以通过芯片做到思维上的交流,而不用再以语言这种落后的方式。更棒的是,那些因药物失去意识的人会受到电脑程序的控制,而现在,电脑就是他们。

“我们会为所有人规划更好的人生,远比他们自己所能做到的更好。计划推进得如此顺利,没有暴力的世界近在眼前,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问题了。

“帕姆曾是植入芯片的一员,在他死后我们固定已久的位置出现了空缺。多伦谋杀了他,他以为我们不会发现,以为自己可以争取到植入芯片的机会,以为我们所做的工作是为了当上统治阶级。他的觉悟还不够格。”

她那甜美的声音忽而软化下来,一瞬间她仿佛真的回溯了二十岁,再次成为曾经那个天天黏着哥哥的孩子了。

“哥哥,你才是最佳人选。”她说,冰冷的脸颊亲昵地贴上莫妮卡留着胡茬的下巴,“你要陪着我。我们已经分离得太久了。”

 

15 ENTJ

虚假,伪善。这些词汇涌上他的大脑,这么多年,无论他们尚紧握双手、还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他都试图为莫妮卡,真正的莫妮卡下一个定义,好似这样就能将她和她奔涌不息的想法圈起来,受控于他指掌可以延伸到的方向——他不能。但是现在那些冰冷而掺杂着杂音的词汇在他的脑海里定型、纽结,打上赤红的烙印。你......他感到深深的叹息与无力,她冰冷的脸颊和柔软的白裙,那丝缕的布料从他掌心涌流下去,如同一注止不住的血流。

无从拒绝,无从迂回的余地。他的喉咙发紧,他想要伸手覆盖上她的嘴唇叫她闭嘴,叫她别再阐述那些反人伦、血腥又残暴的理论。他从未如此无力,就像无法阻碍一个泡沫的破碎,如同剜去他的眼珠才能让他看到事情的真相——邪恶的真相,急不可耐地要把他卷入那冰冷的浪涌里。他无助地,发出叹气声,向后退一步想要远离她的触摸。她是莫妮卡,这千真万确,她唇角上扬的方式显得那般无害,仿生皮肤和义肢构成的下颌仍然圆润灵巧,她的眼睛,却在过透的玻璃珠子里变得浑浊。她一点都没变,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一样单纯到邪恶。他依稀记得她灵敏地射下那只莺鸟再挖去它的双眼,只因它们美丽无瑕。而他,并不无罪,就也要被钉死的命运推上绞刑架。

别逃。她说,声音清亮,充满阴鸷般邪恶的哀婉。仿佛她才是被人谋害的那只鸟。她的双臂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昂头看着她的兄长,说得轻缓。

你是否想过,这并不适合我,而是适合你的呢?我们通过科技,那些冰冷无情的东西,终究抵挡不过灵魂,和些许血脉的力量。她的目光变冷淡下来,指尖抬起悬停在他的脸颊之上,像是在打量一种单纯的样品,和那些躺进近似棺椁的浸泡池里等死的活物没有任何区别。

我的创造,为你让位,为你重塑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体。而你为了谁呢?你为了谁来到这里,难不成是为了我吗?她的音调高昂狠戾起来,细长的手指快速地捉住了莫妮卡的脖颈,她看似柔软地五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指尖嵌进他的喉管处,莫妮卡躲闪不及,挣脱不开,濒死的感觉攀爬上他的脊背。

莫妮卡——!他发出沙哑痛苦的声调,我正是为你而来的声音发不出来。而更多的,比死亡更猛烈的恐惧:面对真实的恐惧,席卷而来,他拼命想要睁开眼睛保持清醒,却痛苦地发出呻唤。他否认,本能地否认。

我并不是莫妮卡。她说,我是什么模样,只不过是你内心的投射罢了。我保留了她的一部分人格,而剩下的,我就是一串电子数据。哥哥——不管你相信与否——莫妮卡的眼睛里充满了崩塌般的无助,他为了谁,这个问题连同那些响个不停的嗡鸣机械声一股脑钻进他的脑子里,那种晦暗,疼痛,颠三倒四的错觉让他想吐,灼热的日光烧着他的眼皮,当他抬起头所能直视到的只是过于明亮的白炽灯泡,才会想起他们从未见过真正的太阳,那早被机器烧了。仇恨,空荡而烈火般的恨意从他绝望悲悯的胸腔里燃烧起来,他为了什么,为了谁,谁又为了他?莫妮卡在短暂的濒死挣扎里看到了很多,迎接他的是深埋且广阔的一片电子线路纠缠的废弃场,转瞬间又被填满,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再度被毁灭,天空中坠落的石块带着群星般地尾迹,焚烧了一切;他看到很多面孔,陌生的、熟悉的....他们一齐向他伸出手来,掐住了他的脖颈。

是的,一切,所有。只为了你。她的唇角昂起邪恶而充满恨意的笑容,一把丢开了他。

 


16 INTP

    不知过了多久,莫妮卡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定定地呆了几秒,脖子上的余痛使他逐渐清醒,又因不同寻常的闷热而格外不安。四周被恶臭和各种烈性药剂的气味所侵占,他摸索着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正像一个被挤压得很可怜的棺材内,躺在各种形状的机械遗骸夹杂着些许肢体上。隔着这样厚厚的障壁,却没有缺氧的窒息感,仍然能听到出不远处重物坠落的声音,近在身边还有清晰的,持续不断的机械轰鸣声。他想:“垃圾处理厂?她想做的仅仅是这样吗?”莫妮卡感受着逐渐清晰的视野,“这个垃圾方块居然不是全封闭的?…这大概率不是幸运。”此时,他的脊背猝不及防地狠狠撞向金属壳,伴随着格外明显的尖锐摩擦声。这个大金属块正在向焚烧炉进发呢。得快点了。他迅速翻过身来,匍匐着用双手在凹凸不平的表面上翻找,拔出可以拔动的尸体碎片,寻找可以逃出去的缝隙。“没用…吗的…没用!嘶…操,被划了…能用!”莫妮卡咬牙切齿地拔出几个金属片,将一根尖锐成刺的断骨小心地放在一边,流血的左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周围的温度明显在不断升高,他放弃了摸索,右手抓着断骨疯狂地撬周围的一切,左手清理撬出的物体;被破坏的肉块之类则被直接扯下来扔到脚边。突然,他在肋骨处的壳上摸到一个具有完整弧形侧面的圆柱状物体。他立刻停下,有些颤抖地仔细触摸辨认;这是一条市面上流行样式的机械小腿,金属骨架足够坚硬,相对他斜下方向嵌入金属壳。有可能创造出逃生口!“这是真的幸运!”莫妮卡的双臂剧烈颤抖着就着抓住的一端一次次狠狠下压。金属块缓缓地移动着,他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了炙热的火浪。狭窄的空间逐渐被扩大,但是金属块又一次剧烈地大幅移动,似乎是蹦了一下?莫妮卡加快了动作。隐隐地,一阵脚步声朝着这边越来越清晰,在方块前停下。莫妮卡更加警惕,但没有额外的时间供他停下来思考,直到头顶传来奇怪的刷刷声。不及他反应,头顶的金属壳便被齐齐切割成两半,又奇怪地弯折下来,一下子面前无比敞亮。他侧躺在剩下一半的方块上,发现方块在传送带旁边,而脚步声的主人是BTW-587。

  “…”“您好,莫妮卡先生!介于587与您的交易过程中因第三方介入发生意外,BTW有限责任公司以售后形式主动提供此次服务。这里是BTW-007。”这个仿生机器人随即展示了工作证明,并无伪造痕迹。

  “你们不…”“信息补充:莫妮卡小姐秘密下令追捕您,本公司负责人自愿为您提供暂时庇护。”     

  “不是她把我弄到这的?”莫妮卡有些惊讶地想,“但不可能轻信BTW公司,先不说他怎么知道莫妮卡的信息,中立者协会的一大头目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员工就插手虚幻派内部纠纷呢?” 

    他慢慢地说道:“你们,是如何从那位莫妮卡手下,把我转移到这里的垃圾块里的?”

  “抱歉,先生,这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那么,你们如何保证我不会和垃圾一起被压扁?还是也不能回答?”

  “先生,您所在的垃圾集合块是事先准备好的,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呵…动作怪快。”

    两人陷入了沉默。莫妮卡很无奈,这些家伙不是善茬,他对他们一定有很大利用价值…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啊…突然,他想起了帕姆找他商量的计划。BTW-007 却向他走来。   

   “先生,请随我来。”BTW-007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手臂掌心向上向他伸出。 

    没办法呀,我现在打不过。莫妮卡耸耸肩,握住他的手,一阵恶心晕眩后,他们站在了一间四周洁白的,像实验室一样的房间里。房间中央有一个连着很多管子的圆角方形玻璃容器,里面悬浮着什么东西。忽然,一个透明的人影一阵电流的滋滋声显现出来;他转过身,和目前的两个BTW别无二致。莫妮卡看清了容器中的东西,是一个淡粉色的大脑。  

    缸中之脑。

 

17 INTP

    “您好,莫妮卡先生,我是BTW-001,BTW有限责任公司的总负责人。为了表达本公司对此次意外的歉意,特意将您带来此地商讨补偿措施。”

      开什么玩笑,机器人公司的首领是个人类大脑?莫妮卡无法对他面前的人影放下戒心,只是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根据我们对您最近行程的观察,我们推断目前您最需要的是对抗机械莫妮卡的有效手段,我们将提供您删除莫妮卡的代码,不知您意下如何?”

       太可疑了,我刚知道妹妹的现状,BTW就派人接我,还给我最有效的武器。莫妮卡心中疑云重重。但这确实是我最需要的东西。“我要付出什么?为什么你是一个人类大脑?”

       “这是必要的保险,完全由机械组成的公司极易失控,我需要永远看着我的公司。代码是给您的补偿,为表诚意,您无需为此付出任何事物。”BTW-007走上前,递上一个U盘和一张纸。“U盘里装着那串代码,只要你把它插到机械莫妮卡的中心设备上,它就会自动删除。纸上写了那串代码,您可以先过目。拿了它您就可以离开了。”

       莫妮卡拿起纸扫了一眼,就放下了。代码太复杂,他看不懂。他依旧不信任BTW公司,但他别无选择。常年作战的经验告诉他暗处不止有一把枪正对准他。莫妮卡顺从地拿起U盘,下一秒,他就回到了垃圾处理厂。

     而BTW-001面对空旷的实验室开始自言自语“作为这个世界的管理员,混到这个地步可真是够惨的。随机生成的人物居然产生了病毒般的能力,看来下次要注意这点。不过没关系,莫妮卡已经看过了那串代码,他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没关系,他记忆里的代码会在病毒莫妮卡查看他记忆瞬间删除与莫妮卡有关的一切事物。再也不见,病毒·莫妮卡。”

 

18 INTP

“吉富乐先生,你好。”荧蓝色的电子屏出现在吉富乐面前,“我是BTW-007,现在紧急通知您:莫妮卡先生已经被一家庞大神秘组织的首领下了追捕令,现在请你以你最快的速度,前往哈莱布尔。我们需要你协助莫妮卡先生离开哈莱布尔,并携他前往我们提供的一所安全屋。并且不要向他透露是我们公司提供的。再重复一次,我们需要你协助……”

“等等老大,”吉富乐现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个神秘组织什么来头啊,莫妮卡最起码也是个大组织头子吧,怎么敢突然下他的追捕令?而且为什么不能和他说是公司提供的啊?”“你没必要知道这些,吉富乐。安全屋你就和他说是你平时落脚的地方。”BTW-007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你所要做的就是:前往哈莱布尔,找到莫妮卡先生,把他带到安全屋,不透露公司,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你无权知晓,吉富乐。”

“好了好了,老大我知道了。不过安全屋的地址是.......”“安全屋的地址为了保密起见暂不透露,不过当你到达哈莱布尔后,我们会把它发送到你的手机上。15分钟后将有一班列车前往哈莱布尔,现在出发还赶得上,吉富乐先生。祝你任务顺利。”话音刚落,蓝色的显示屏化为光点,消失在吉富乐面前。

该死,吉富乐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前往哈莱布尔的火车。这都什么事,他想。莫妮卡的身份他调查过,是大名鼎鼎的虚幻派的组织领导人,手下成群,一呼百应。那要什么样的组织才能使他陷入危险,甚至要公司的老大专门给自己派任务带他去安全屋?公司应该没必要骗他,他只是个为公司打工的,又不是什么敌人,公司骗他应该没有什么好处。说来莫妮卡决定和他合作还是因为知道他公司能提供设备呢……但为什么又不能告诉他这件事情和公司有关呢?

想这么多干嘛,吉富乐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按老大的命令办就是了,总归没有错。于是他放心的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陷入了新一轮的呼呼大睡。

“病毒莫妮卡在吉富乐房间里面安了监控,我们的交流过程病毒莫妮卡全部能听到。”BTW-007对BTW-001说,“她会知道我们将把莫妮卡带到安全屋,而我们发到吉富乐手机里面的地址没有任何加密,很容易破解。那么病毒莫妮卡就会在安全屋附近严阵以待,这样就比满哈莱布尔抓他哥哥要快的多。因为莫妮卡并不是完全信任我们,他不会马上去见他妹妹,反而会而且能够躲避他妹妹一段时间。为了速战速决,防止不稳定因素,我们制定了上面的安全屋引诱计划。这样的话病毒莫妮卡便很快就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到时候我们删掉所有不稳定因素,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第二个病毒莫妮卡。那就彻底是我们的时代了。”

 

19 INTP

莫妮卡随手在书架上翻到一本书,泛黄的纸张泛着一股油墨的香气,但他也没有顾这么多,直接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女人们的祷告声将帕提多可拽出睡梦,

他看见受尽折磨的妇女们,

他听见她们的声音,

融入神祇黎明的灵辉。

 

她们齐声宣读着圣经,

希望用热情感动那若隐若现的圣母,

将生育的苦楚化为热情的盲目的呼号,

响彻在整个特瑞拉镇。

 

迪恩.萨斯图迪沃与迪恩.莫妮卡诞生于燥热的夏夜,

他们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河边泛滥的青蛙的鸣叫,

与苍蝇烦躁的轰鸣。

母亲亲吻着新生儿皱巴巴的额头,

这是虔诚给她带来的礼物。

 

天边来了一团黄绿色的似云似的强盗,

它们来到的声音宛如机器开动的轰鸣,

无耻地啃咬着半熟的庄稼,

在苍穹中织成一张硕大无朋的网,

将贫穷的诅咒留在行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父亲带着两个孩子远足去了,

留下母亲在农场收拾抢劫过后的遍地残骸。

他们迎着朝霞出门,

欢乐鲜艳的红云边缘,

还依稀挂着不愿离去的星辰。

晨光把森林的每个角落都照亮,

画上喜人的色彩。

他们在糊上划船,

一瞬间,

湖水变得猩红,

味道宛如一百具死尸发酵而产生的腥臭。

这也许是神降给人间的灾难吧……

 

莫妮卡是个聪明的小孩,

对比之下,

小迪沃则像是她身旁的星星,

如此黯淡。

智慧女神从未偏袒这个小孩子,

唯有缪斯赋给他多愁善感的情丝,

聊以文字赠送斑驳的岁月。

在暗处,

虱子悄然爬上了两人的脚踝。

 

最近牲畜们生了怪病,

一个接一个似排列好的士兵一样死去,

父亲也倒在了马槽旁,

白沫冲刷着因尼古丁的侵染而变黄的牙齿,

面孔痉挛扭曲,

他仿佛触到死神冰冷的嘴唇,

在那一刻,

他又听见孩子们的抽噎与哭泣,

妻子似哭似笑的怨艾……

蓄着胡子的他死了,

母亲用编织袋将他的尸体裹起。

那个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帕提可多,

如今却成了瘟疫下的幽灵。

父亲死去的那天,

上天不带一丝慈悲地用冰雹击打着这个多灾多难的村庄。

冲天的火焰发出粗粝的啪啪声,

迪沃生活二十年的故居在他眼前燃烧着,

烈火舔舐着天边,

冰冷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

迟暮之年的老狗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母亲脸上被岁月雕刻出得沟壑愈发深邃,

老马照常地吃草。

一切都合乎逻辑,

却又像一副诡谲怪异的超现实主义画作一般展现在他眼前。

 

莫妮卡——

他意识到自己亲爱的妹妹依然在火海之中,但已经来不及了。"

莫妮卡顿了顿,继续读道,

"她必像葡萄树的葡萄,未熟而落;

 又像橄榄树的花,一开而谢。

这是上帝降给这个家的——

长子之灾。"

 

20 ENTP

莫妮卡无法放下对BTW的怀疑,却也无法放下他的妹妹。

BTW公司的情报网多么强大莫妮卡当然知道,即使BTW-587停止工作了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他自己,自然也无法逃离。

他找到了垃圾厂的出口,四处乱逛了起来。行人与街景匆匆而过,似有斑驳的色彩闪烁着。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一切都被抛在了身后,莫妮卡的眼前只有荧光的黄色网格以及一条粗的蓝色荧光线,线外是——

一片漆黑。

莫妮卡的大脑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这是……

电话响了。是吉富乐。

“有个大组织在通缉你!你在哪里?我带你去安全屋!”吉富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听得出来他在狂奔。

“我……”

“我什么?!告诉我你在哪!”

“——在世界边界……”

 

21 INTJ

黑暗又在看他。

从小时候它就在看他,当妹妹在目光下熠熠生辉时,他的心弦就被黑暗拨动,奏出圣诗之外的不和谐音。现在彩光颤抖着消失了。他走入网格,蓝光和黄光漠不在乎。

莫妮卡抬步前进。

“他妈的,世界边境竟然是真的?不不不,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安全屋躲躲——莫妮卡?你他妈在听吗?喂——”

不和谐音在耳中响起,用暴躁的鼓点和嘶吼撕裂可分辨的话语,就像曾经用夜曲、模糊的哭声和干涩的笑声填满他的梦境一般填满他的现实。

莫妮卡抬步前进。

大脑还泡在容器里,像一个早就过期却舍不得扔的黄桃罐头。这只是普通一天,机械稳定地发出摩擦声,点亮灯光,输送燃气,运送物资——早都不需要了,只因为习惯而运作着。过去一天天皆是如此,它很有经验。

数据在她之中流动,重组,输出,滋养着整个系统。利用病毒之名她能做那么多,能规划那么多美好的人生。在芯片之中,唱诗声响了起来。不会太久,她计算好了未来。

莫妮卡抬步前进。

那很多的面孔又围绕过来,让他喘不过气。“完美无缺。”他们说。“为了什么。”他们说。

他想回答,但窒息使他只能断续地说话。于是他小步舞曲、模糊的诗句和争吵,用宁静的琴声和吟唱拨动他们的心弦。

莫妮卡抬步前进。

年轻的莫妮卡拉着他的手在哈莱布尔奔跑。跑过游乐园、药物、虚幻派,跑过“那群人”的办公室、物理和化学作业,跑过孤独的唱诗声。跑过十月怀胎。

他走向黑暗。他感到自己在发光。

莫妮卡抬步前进。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莫妮卡。”

莫妮卡抬步前进。

孤独的唱诗声停下了。

钟鸣。

他发出一声啜泣。

 

22 ENTJ

以上就是世界边界的所有内容了。

我的目光还在那生命的倒数七秒上徘徊,双手开始不可克制地颤抖。往后的什么革命、征服、仿生人政权一类的篇章都被我囫囵吞枣;不是因为我对历史有何喜恶,而是我的计时器在提醒我:能在这地下室逗留的时间不多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被收入我的声音传感装置。

我把那残破的纸业往杂物堆的深处一塞,这些可怜的古早材料经过了时间和虫子的洗礼,变得脆弱不堪,我不太确定刚才那粗暴的动作会不会使我成为这本手记最后的读者。

“吉富乐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决定掌握话语主权。吉富乐,我们的校长,我们的创始人,我从未如此流畅地念出他的名字,因为我对这几个字母的排列组合太熟悉——吉富乐,手记的作者,他的大名曾被刻在手记的皮质封面上,而后又被潦草而拙劣地抹去;但我的还原程序能轻而易举地描摹出这些字母的形状,甚至是它们因手工雕刻而造成的深浅不一。

他背光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辨认出他一边机械义眼大抵是刚做过维护,在这光线微弱的地下室里发出阴森森的红光。好在他的语气是和蔼的,他问我在这儿做什么,我往杂物堆那儿努了努嘴,您瞧,我们的足球滚到这儿了。他笑起来,说,莫妮卡七号,你还是这么热心。

我不太懂“还是”的含义,或许因为我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那波学生之一。我们的程序最先进,机体最灵活,同时也最为乖顺。我沉默但是顺从地站着,等待他下达离开的许可,然后捡起球向门边走去——

“莫妮卡七号,你是不是很久没做清洗程序了?”

这是一个格式化记忆的程序,扫除不必要的信息,只留下有效的技能和有利于进一步学习的知识。我呼吸一滞,“先生,我昨天和他们一起做过——”

他仿佛听不见我说的话,“十组正在做清洗,你和他们一块儿。我已经把你的编号写入队列程序了,你要在五分钟内到位,”吉富乐挑起眉毛,他的表情太复杂,以至于我无法判断他的喜怒,“你的灵魂需要涤荡。莫妮卡之子,我们的信仰是什么?”

莫妮卡,莫妮卡,我们的造物主,我们的王。仿生人不被允许直呼其名,我也被教育需要对这对兄妹报以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愿意为之献祭的忠诚,以至于方才在手记中看到种种我从未了解到、甚至与我的记忆相悖的“莫妮卡”的时候,我对那些文字产生了一种怀疑的批判和震颤一般的厌恶。无论如何,此刻被唤为莫妮卡之子使我感到一种由衷的、仿佛来自本能的感激与臣服,我恭敬地转向吉富乐,嘴唇颤抖:

“…‘我们在一方血水中得以求生,我们的世界无边无界’。”

 

莫妮卡的肖像


 

“真正的”莫妮卡


 

——————————————————————————

至此,关于莫妮卡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作为本次活动的副组织者,在此感谢参与活动的各位成员,我们的活动圆满结束与各位的努力分不开。

在这里,我们对活动期间各位交流途中碰撞出的一些有趣的零散瞬间进行记录与整理,形成彩蛋。也整理了大家关于活动的感想,以及对组织者的感谢。

 

彩蛋时间到

一、关于排序

(intj最后一个进群)

entj: 那就咪是第一棒了

intj: 我可以最后的?

entj: 因为现在只剩第一棒了(摊手)

entp: 进群太晚所以失去自由选择权

 

二、关于窗户

entj: 交不上的小朋友都会被我半夜扒窗。[恐怖兔兔笑]

那么有多少小朋友因拖接龙跨夜而惨遭扒窗呢?

经统计:

entp(同一人) 2次

intj 2次

intp 2次

 

三、关于J人

entp a: 开始前.jpg

“entj: 放轻松,放轻松!”

entp a: 开始后比谁都在意。

entj: 唉,我就是奇妙的胜负欲。

entj: 其实感觉

entj: 大家该轻松的都轻松,就我一个紧张起来了啊!

entp b: 是的

entp b: 多笑笑

entp b: 我多讲点怪话(?

intj: @ENTJ 不用在意,不过比起胜负,感觉一起把作品高质量写完最重要

entp a: 不要卷啦!

 

四、关于取名

entj a: 要不给主角起个名字,就是被揍的那个

entp: 暂称“巴掌哥”

entj a: 被打的叫巴掌哥,有点讽刺在里面的/我有预感我们这边会写出讽刺现实文学/不如把巴掌翻译一下

entj b: …帕姆…

entj a: 我觉得我们都是天才

entp a: 法语扇巴掌的中文谐音是吉富乐

intj: 名字库数量+1

entp b: 所以我们的名字就是花式扇巴掌吗?

entp: 冷知识,虽然btw-587的名字是我脑热想出来的,但是这个名字是“顺带一提我是个白痴的意思”

intj: 乐活

entp: by the way 我白痴

 

五、关于蓝组

(第一轮传到一半时)

entp a: 说不定蓝人轮完一轮了呢

entp b: 必不可能

entj: (大惊失色)我要去打听情报

结果:确实轮完了

 

六、关于接龙

前四棒:三个j人夹一个p人:6小时(p人被迫j化)

后四棒:四个连着的p人:2天

 

七、关于intp

顺带一提,根据统计结果,没有任何一个intp的发言出现在段子中。

 

致谢与感想

entp(1号): 感谢参与活动与阅读至此的所有人,若你同时符合以上两条,那么感谢你两次。

Intj: 感谢两位entj推动接龙的同时捞我文笔(合十)。

entp(2号):接着接着已经变成充满深思和奇奇怪怪设定的赛博朋克了ww虽然但是爽就完了!另外我真的佩服我们的造梗能力,接龙的这几天笑的我死去活来ww

intp:感谢所有组织活动的人,谢谢昼伏夜出的群主,谢谢夙兴夜寐的黎老师。最后感谢每一个接龙的小伙伴!和你们在一起玩很开心

 

特别感谢

本次活动的彩蛋由2名entp,2名intj与1名intp共同整理。

本次活动中的配图都由参与活动的一位intp老师作画提供,为了增加阅读体验,已将有关配图插入文章中,希望你能喜欢。

 

感谢你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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